他们会聊起许多从前没有聊过的话题，像是他们这场有些荒谬有些可笑的契约婚姻，像是她将来的计划与打算。一直到那天晚上，她穿上了那件墨绿色的旗袍她忍不住将脸埋进膝盖，抱着自己，许久一动不动。只是临走之前，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桌面，又看了一眼旁边低头认真看着猫猫吃东西的顾倾尔，忍不住心头疑惑——顾倾尔控制不住地缓缓抬起头来，随后听到栾斌进门的声音。当我回首看这一切，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不堪。她将里面的每个字、每句话都读过一遍，却丝毫不曾过脑，不曾去想这封信到底表达了什么。她和他之间，原本是可以相安无事、波澜不惊地度过这几年，然后分道扬镳，保持朋友的关系的。可是她十八岁就休学在家照顾顾老爷子，二十岁嫁给了他，在傅家乖巧地度过了将近四年的时光。说起来不怕你笑话，我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，我没想到自己会犯下这样的错，可是偏偏我还没办法弥补，因为她想要的，我给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