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说过，你头一个。别人好端端表个白我拒绝就成，犯不着说这么多，让人尴尬。迟砚按住他的头，揉了两下，拍拍他的背：去跟那边的姐姐打声招呼。孟行悠手上都是颜料也不好摸手机出来看图，只能大概回忆了一下，然后说：还有三天，我自己来吧，这块不好分，都是渐变色。六班后门大开着，迟砚和孟行悠站在教室最后面略显突兀，引得经过的人总会往教室里面看几眼，带着探究意味。孟行悠被迟梳这直球砸得有点晕，过了几秒才缓过来，回答：没有，我们只是同班同学。回宿舍的路上，楚司瑶欲言又止，孟行悠被她的视线看得哭笑不得，主动挑起话头：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。迟梳无奈：不了，来不及，公司一堆事。迟砚从桌子上抽出一张湿纸巾，把孟行悠手上的眼镜拿过来，一边擦镜片一边说：我弟说我不戴眼镜看着凶。听了这么多年，有时候别人也学着裴暖这样叫她，听多了这种特别感就淡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