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嗯了声，拿出手机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，往旁边走了几步才接起来。都可以，我不挑食。孟行悠看自己一手粉笔灰，等我洗个手。没说过，你头一个。别人好端端表个白我拒绝就成，犯不着说这么多，让人尴尬。小时候有段时间，大院里面那些孩子不知道从哪学的，总爱在别人的名字后面加一个崽字，彼此之间叫来叫去，流行了大半年，后来这阵风过去，叫的人也少了。迟砚按住他的头，揉了两下，拍拍他的背：去跟那边的姐姐打声招呼。就像裴暖说的，外号是一种关系不一样的证明。走到食堂，迟砚让孟行悠先找地方坐，然后拿着校园卡去买了两杯豆浆回来。迟砚关灯锁门，四个人一道走出教学楼，到楼下时，霍修厉热情邀请：一起啊，我请客，吃什么随便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