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音未落，傅城予就打断了他，随后邀请了他坐到自己身边。栾斌只以为是文件有问题，连忙凑过来听吩咐。在她面前，他从来都是温润平和，彬彬有礼的；可是原来他也可以巧舌如簧，可以幽默风趣，可以在某个时刻光芒万丈。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，傅城予一时没有再动。傅城予随后也上了车，待车子发动，便转头看向了她，说吧。顾倾尔却如同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，没有任何回应之余，一转头就走向了杂物房，紧接着就从里面拿出了卷尺和粉笔，自顾自地就动手测量起尺寸来。可是今天，顾倾尔说的话却让他思索了许久。永远？她看着他，极其缓慢地开口道，什么是永远？一个月，两个月？还是一年，两年？他写的每一个阶段、每一件事，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，可是看到他说自己愚蠢，说自己不堪，看到他把所有的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，她控制不住地又恍惚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