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靳北忍不住伸出手来，想要将千星拥入怀中。车子从便利店前驶过，慕浅的脸在窗前一闪而过，千星看见了，却只当没有看见，什么反应也没有。慕浅站在千星旁边，看着她将手里那只早就洗干净的碗搓了又搓，竟也看得趣味盎然。霍靳北继续道：无论黄平对你做过什么，踏出这一步之后，吃亏的都是你自己。她每天按部就班地上学放学，在学校学习，回到舅舅家里就帮忙做家务，乖巧得几乎连朋友都不敢交，日常只跟自己熟悉的几个同学说话。你知道，第一种人，最喜欢欺负什么人吗？千星说，就是这种女孩。她们听话，她们乖巧，她们活得小心翼翼——可是她们，偏偏不能保护自己。又过了一会儿，千星猛地挂掉了电话，将手机递还给了慕浅。那时候，千星身上依旧披着之前那位警员借给她的衣服，尽管衣服宽大，却依旧遮不住她被凌乱的衣服和被撕裂的裙子。即便有朝一日，这件事被重新翻出来，她也可以自己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