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上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，每一句话她都看得飞快，可是看完这封信，却还是用了将近半小时的时间。短短几天，栾斌已然习惯了她这样的状态，因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，很快退了出去。这封信，她之前已经花了半小时读过一次，可是这封信到底写了什么，她并不清楚。到此刻，她靠在床头的位置，抱着自己的双腿，才终于又一次将这封信看了下去。当我回首看这一切，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不堪。渐渐地，变成是他在指挥顾倾尔，帮着顾倾尔布局整体和细节。她吃得很慢，以至于栾斌估摸着时间两次过来收餐的时候，都看见她还坐在餐桌旁边。可是这一个早上，却总有零星的字句飘过她一片空白的脑袋，她不愿意去想，她给自己找了很多事做，可是却时时被精准击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