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行悠费了老大劲才忍住没翻白眼，迟砚比她冷静，淡声回答：刚吃完饭，正要去上课，主任。迟砚扫了一眼小推车上面的菜单，没见到这个字眼，好奇问：全家福是什么？一坐下来，景宝就扯扯迟砚的袖子，小声地说：哥，我想尿尿离得近了，孟行悠看清小朋友的容貌，眼睛以下被口罩挡着，可是光是从露出来眉眼来看，跟迟砚是亲兄弟没差了。孟行悠手上都是颜料也不好摸手机出来看图，只能大概回忆了一下，然后说：还有三天，我自己来吧，这块不好分，都是渐变色。贺勤说的那番话越想越带劲，孟行悠还把自己整得有些感动，坐下来后，对着迟砚感慨颇多：勤哥一个数学老师口才不比许先生差啊，什么‘教育是一个过程，不是一场谁输谁赢的比赛’，听听这话，多酷多有范，打死我我都说不出来。走到校门口时，迟砚兜里的手机响起来，孟行悠停下脚步：你先接，接了再商量吃什么。哥，我不回去。景宝抱住迟砚的腿，死活不肯放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