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星安安静静地看着她，看着这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容颜，没有回答一个字。她宁愿他仍旧是从前的模样，跟她冲突到极点，也许这样，她才能找到一些跟他相处自在的方式。而横巷里，两边都是已经关门的商铺，巷子里安静极了，只有数盏昏黄的路灯，照出树下相对而立的霍靳北和千星。慕浅摸了摸下巴，说：这么说起来，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，跟我以前的主业有点关系？说到这里，她忽然又笑了一声，继续道：世上还有一种女孩，被人欺侮了之后，是没有人会帮她出头的，没有人会觉得她可怜，他们只会觉得她麻烦，讨厌，找事情——可就是这一摊，她的手却忽然碰到了什么东西。即便有朝一日，这件事被重新翻出来，她也可以自己处理。即便消耗完所有的力气，她脑子里仍旧是嗡嗡的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，根本没有办法平复。出机场的时候地铁已经停了，千星打了车，终于又来到了上次来过的工厂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