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一出，陆与川眸色明显微微一黯，过了几秒钟，他才淡淡应了一声：嗯。人心虽然深不可测，却还是能找到能够完全信任的人。霍靳西说，如此，足矣。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。容恒大约也是无可奈何了，说完这句便转身走出了厨房。你朋友一向不多。陆与川说，我看你最近外出倒是挺频繁的。等到礼品买回来，慕浅的行李也收拾得差不多了，正准备带上霍祁然挨家挨户去告别，却见霍靳西换好了衣服，一面整理衬衣领子，一面道：我陪你去。可是这种疏离感在面对慕浅的时候却完全消失——容恒也懒得再跟她多说什么，听着歌，全程安静开车。跟平日里光鲜亮丽的陆太太形象不同，家里的程慧茹，苍白、消瘦、目光森冷，被多年无爱无望的婚姻折磨得如同一具行尸走肉。容恒却颇有些不自在，又过了一会儿，他终于忍不住开口：介意我放歌吗？容恒回转身来，又瞪了慕浅一眼，这才上车，启动车子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