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得近了，孟行悠看清小朋友的容貌，眼睛以下被口罩挡着，可是光是从露出来眉眼来看，跟迟砚是亲兄弟没差了。我不近视。迟砚站在讲台上，对着后面的黑板端详了好几秒，才中肯评价，不深，继续涂。秦千艺还是看孟行悠不顺眼，中途找了两三次茬，孟行悠顾着调色没搭理，她估计觉着没劲，后面倒也安静如鸡。五中是规定学生必须住校的，除非高三或者身体有特殊情况，不然不得走读。这显然不是景宝想要听的话，他没动，坐在座位上可怜巴巴地说：我我不敢自己去迟砚的笑意褪去，眼神浮上一层凉意：哪条校规说了男女生不能同时在食堂吃饭？迟砚说话在景宝那里还挺有分量的，小朋友满脸不情愿，可最后还是败下阵来，抬头对孟行悠说：我不在外面吃饭，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。迟梳略有深意地看着她，话里有话，暗示意味不要太过明显：他从不跟女生玩，你头一个。没说过，你头一个。别人好端端表个白我拒绝就成，犯不着说这么多，让人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