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你想继续留在这里，我也没有意见。宋清源说，但你不是不甘心吗？仿佛一夕之间，他就再也不是她记忆中那个威严古怪的老头子，而是变了个人，变得苍老疲惫，再无力展现一丝威严与脾气。千星瞬间收回了思绪，整个人猛然紧绷起来，一下子紧紧抓住霍靳北的手，道：还给我！她一秒钟都没有耽误地登上了飞机，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之后，在深夜时分又一次回到了滨城。这是在淮市，司机也不是他们用惯的司机，这人倒真是无所顾忌，什么话都敢说。而她在医院那两天，他淡漠而又疏离的态度，很好地印证了他说的话。那个时候，她身上披着警察的衣服，手中捧着一杯早已经凉透了的水，尽管早就已经录完了口供，却依旧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。想到那个工业区，千星控制不住地又想起了很多——又过了一会儿，千星猛地挂掉了电话，将手机递还给了慕浅。千星听了，蓦地回过神来，随后又看了宋清源一眼，忽然转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