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源平静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，这才放下手中的报纸，摘下眼镜，捏了捏眉心。看看眼前这个倒地的男人，再看看从巷子里冲出的那个衣衫不整的少女，司机果断拿出手机来，报了警。她一路追着那个男人跑出小巷，却都没有见到有任何能够帮忙的人。她看着霍靳北，缓缓开口道：你知不知道，这世上有一种人，是很擅于伪装自己的，他会把真实的自己完全地藏起来，用截然相反的面貌示人，即便有一天，有人揭发了他的真面目，其他人也不会相信，他们会说，他不是那样的人。千星作风一向凶悍，这会儿力气更是大得出奇。说到这里，她忽然又笑了一声，继续道：世上还有一种女孩，被人欺侮了之后，是没有人会帮她出头的，没有人会觉得她可怜，他们只会觉得她麻烦，讨厌，找事情——说完，郁竣就走到外面，拿手机拨通了霍靳北的电话。直至此刻，霍靳北才终于低低开口道：你什么时候冷静了，我什么时候把东西还给你。那个时候，她身上披着警察的衣服，手中捧着一杯早已经凉透了的水，尽管早就已经录完了口供，却依旧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