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跟他指路：洗手间，前面左拐走到头。孟行悠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，说：加糖的。迟砚你大爷。孟行悠低声骂了一句。贺勤摇头，还是笑得很谦逊：我没这个意思, 我是在反省自己, 我跟这帮高一学生一样都是初来乍到, 主任既然对我们六班很上心，我和他们都愿意虚心求教。难得这一路她也没说一句话，倒不是觉得有个小朋友在拘束，只是怕自己哪句话不对，万一触碰到小朋友的雷区，那就不好了。迟梳心软，看不下去张嘴要劝：要不算了吧，我先送他上去听见自己的外号从迟砚嘴里冒出来，孟行悠心头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孟行悠没什么意见，礼尚往来，也给她取了一个同款接地气外号，暖宝。三个人走进餐厅，孟行悠挑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卡座。